为自由而生,
为自由而死。

霜叶红于二月花/摸鱼/阿卡斯个人向

*又是一个不足一千字的摸鱼

阿卡斯给人的印象是红,不是红色,只是红,鲜活的,跳动的,不安分的,温暖的,红能传达给人的所有情绪,他也能传达。在阿德里一战成名后,他还被传颂为红色的希望。

希望。

阿卡斯本人再次说出这个词时脸上满是嘲讽。这里是蓝星,没有战争叨扰的净土,没有绝望,何谈希望,在这里的红单单指枫香的叶子,霜降过后铺满山头,艳艳的像是打春时的木棉花。

那景色真是美。

阿卡斯在来到蓝星前是不喜欢红色的,他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对花花草草的也没什么兴趣,他母亲喜欢在桌子上摆花,他一眼都不看,满脑子都是军功啦训练啦至今他也不知道那些土生土长又灰飞烟灭的花叫什么。他的家乡谈不上温暖,最温暖的季节他在战场上厮杀,那些温暖稍纵即逝,他回去时,又是三尺寒霜。在星星球上也一样,他在冰川里封冻了那么多年,若不是因为意外逃出来,半分温暖都不会有人施舍他。

不喜欢归不喜欢,上述的只是入不了阿卡斯的眼,却有件事是真真正正地让他心生厌恶。

红色的,火光,鲜血,爆炸后的阿德里。

他没亲眼目睹这一幕,这只是伽罗勋章能量里残存的东西,在他脑海里扎了根,日复一日,堆积久了刺激得他胃部抽搐,看到红色时都会先想到那天灼人的空气。

“红色的希望”

“阿德里的囚犯”

“苟延残喘”

梦一场,醒来后阿卡斯发现刚刚梦里的东西都是现实,他算个狗屁的希望,母星毁灭时他还在彻骨的冰川里与世隔绝着。

小屁孩时阿卡斯就念叨着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他确实死过一次——为了在古灵星救伽罗。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为了阿德里吧,事实上却还是自作自受。

阿德里已经回不去了,是他痴心妄想。

霜降那天手机上就开始推送观赏枫香的消息,阿卡斯从梦里醒来后觉得无聊,没披外套就走出去散心。好巧不巧,他家旁边就是枫香林,脚尖一转,停在山下。

还在阿德里的时候他母亲就说,等你什么时候也退伍了,颐养天年儿孙满堂了,一定要看看秋天的山,你是希望,漫山遍野都是你的颜色。如今他终于有时间看了,却还是他自己。

阿卡斯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手揣在口袋里向山上看去,悠悠地叹了口气。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二月花才是红色的希望。他这暮秋霜后埋进泥土的枫香又是什么?


评论
热度(19)

© 北上寒秋 | Powered by LOFTER